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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乙(阿甲)

“每个人都有义务去感受生活的不易,或者至少要求有点麻烦。”那些“生活中的事情并不容易”造就了小说家A-B,并充斥着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日前,阿忆的新散文集《烈日炎炎,万物可见》由译林出版社出版。在这本书里,阿忆以字典的形式被巧妙地展开了。按字母顺序排列,里面包含了他生活和写作的关键词:过往经历、身在何处、读书看电影、自我告诫……通过游走于现实与虚构之间的文字,阿忆完成了对自己的寻找。歌手李健在阅读清单中列出了“太阳暴烈,万物出现”:“阿忆的人很有趣,他的作品很精彩。这篇短文生动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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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万物可见。保安躲在阴凉处。卖煎饼汗如雨下。高架桥上车水马龙。你拍个CT,想到医生说肺部密度大,阴影有点重。我们医院太小了,去大医院吧。”《太阳暴晒,万物显现》文集里这篇名为《虚幻》的短文,只有67个字,却描述了太阳下的三种正常生活情境——保安、煎饼小贩、求医的“你”。同时也能感受到作者对人生的探索和思考。其实在阿依这里,散文作为时间的存根,它们的质感有着另一种单纯和真实。

值得一提的是,散文集《烈日炎炎,万物可见》的书名也来源于此。在接受记者采访时,A B透露:“‘烈日炎炎,万物可见’是这本书其中一篇短文的标题,讲的是我在医院查出一场大病。那天天气特别晴朗,我一个人走出医院,周围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伪装,或者只是有意的表现。世界就是这么光鲜,但事实是每个人都在经历着自己的每一件事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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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作家,这也意味着他的人生经历了很多困难:从县城系统辞职,辗转多个城市;然而,在写作的上升期,疾病给写作蒙上了巨大的阴影...小到职场、感情、疾病、理想,大到面试时无言以对、看剧时电话无端响起、中秋节后没吃完的月饼...可能大家都经历过书中的“人生困境”。2008年,阿忆出版了他的第一本小说集《灰色故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仅在2010年,阿忆的四篇短篇小说就发表在《今日》的春季刊上。他的第二本书《鸟,看见了我》出版了;《误杀事件》获得人民文学中篇小说奖,他本人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奖最具潜力新人奖。如今,阿忆已陆续出版了《春天在哪里》、《情史中的缺失》、《骗子来了南方》等小说集,中篇小说《早上九点叫醒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模范青年》,以及散文集《我的男人》。这些作品已被翻译成13种语言,在海外出版。

《太阳暴烈,万物出现》是他39岁出版的第七本书。颇有意思的是,这本书的新版将在7年后出版,上面居然还有一个数字“7”。回顾几年前的创作,阿忆也感慨万千。他坦言:“很多作者在写作生涯中都经历过一个‘充满感情——尽量克制’的过程。我更是如此。这本书刚好在中间。就是它想克制自己的感情,只做一个客观的描述,也想获得读者的理解和回应,所以还没有完全克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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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太阳暴晒,万物出现》这本散文集中收录的很多文章都和《不真实》很像,都是一样的短,一样的意犹未尽。比如《伏笔ⅱ》只有七个字,却让人久久不能移开目光。值得一提的是,整本书按照B-Z字母顺序排列,每个拼音开头的标题单独放在一起可以读成小单篇。而且很多拼音序列甚至有一种诗意的感觉,足以给人阅读的新鲜感。比如N开头的一组小标题:南方黄昏,男人的脆弱,内心的恐怖,女孩,女神。这样的句子充满诗意,让人深思。对于这种形式,阿忆解释说:“按字母顺序排列在汉劳、米沃什乃至于广州的博尔赫斯书店有一个传统,这是文学中的一种编辑美学。那家书店按照作者姓名首字母从A排到Z,很迷人。”

“词典”最初是波伦德拥有的一种文学形式,是由短文(词条)组成的松散文体。这些文章是按照条目首字母的顺序排列的。1997年,86岁的波兰诗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切斯瓦夫·米沃什(czeslaw milosz)写了他的回忆录,一本特别的书,以字典的形式讲述了他想谈论的人和事。这本书的名字是米沃什词典。在米沃什看来,字典最大的优势在于,它可以替代小说或回忆录,以及一篇关于20世纪的长篇文章。它简洁,跳跃,奔放,任意。然而,阿忆的《太阳是暴力的,万物都出现了》,严格地说,它不是一部正统的散文集。其内容包括笔记、实物、情景描写、小说练习、阅读观看电影、杂感杂念,甚至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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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毫无保留的写了很多本书不重复的话。有字母的词条100多个,一定有一个让你有同感。比如字母D下面的文章“等待”就很短。讲的是一个70岁的教授,在一个杂志的60周年晚会上,走到剧场中央,背诵。朗诵到一半时,门被推开了。“穿着呢子制服的死神走进来,脱下手套,坐在空的最后一排,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还有字母M下的面试,越看越觉得熟悉。“2001年,我去天津一家报社面试。在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前,坐着十几个衣冠楚楚的报社同志和新闻学院的教授。他们戴着眼镜,表情平静地看着我。偶尔有人拿笔敲桌子,坐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江西西部的小伙子。他们还没问什么,我就不知所措了。感觉自己的储备——知识、信念、观点甚至应试技巧——都被锁住了。我在他们傲慢的目光下脸红了,手脚颤抖。我浸泡在成长的耻辱中,甚至想义愤填膺地站起来,开门走了,尽管我是从千里之外偷偷跑来的。我在等他们宣布这次采访结束。”文章“临界点”下的字母J指的是法国作家阿纳托尔·法朗士的《柯兰比尔》。柯兰比尔是一个沿街卖菜的老人。当警察来驱赶他时,柯兰比尔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因为他想等客人来拿食物钱。兰比尔试图向警方解释,但警方判迪克·兰比尔有罪。在这里,阿忆强调杂货商比尔夫人返身回到店里取钱,顾客行程造成的时间延误导致柯兰比尔因等待食物钱而与警察发生“冲突”。文章最后,阿忆写道,“卖菜的不知道警察的尊严有多脆弱,警察不知道卖菜的生存有多艰难。”还有字母W下面的《王守义十三香》,讲的是很多年前,“我”和未婚妻去她外婆家,带的东西不够,就去一个小卖部买。结果那里只卖王守义的十三香,“我”拿了十三香送人。“如果我和她结婚,我们的孩子都将是青少年。”最后未婚妻终究没有成为妻子。情绪会慵懒的“我”,终究给不了女人安全感。A B用自己的笔做了一个CT机,把自己的人生想法发展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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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暴晒,万物出现》也是一部私人阅读观看史,一部值得参考的作家成长指南。在写作的路上,你读过哪些书,看过哪些电影,小说的情节从何而来,如何改变同一个故事的写作风格,如何克服写作中的困难...成为一名作家需要经历的事情,阿姨都告诉我们了。写作,海明威、福克纳、马尔克斯、毛姆、阿加莎·克里斯蒂、博尔赫斯、芥川龙之介等。,都是著名的艺术家,而阿忆的视角与一般人不同。“海明威就像是市场的纪念品,而福克纳则是一座难以攀登的孤庙。”阿尔贝·加缪的中篇小说《局外人》:“局外人是被动的、不活跃的、冷漠的、卷入事件的、超然的。因为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他被解读为冷漠阴险。”他还提到了《茶花女》的基本设定:“概念是美的,打破它就凸显了美。有四个步骤:a .将主角设定为 *** ;b .让玛格丽特得肺病;c .孤独地杀死玛格丽特;d .打开棺材,让读者见证绝对美女眼窝空洞和脸上青斑的遗迹。”还有左拉短篇小说选:“我挑了三篇看,门厅,广告的受害者,昂希内娜,平淡无奇,就像习惯坐在马桶上挖旧便壶的人。我真的无法欣赏他们。”

说到文学,“我认为最终,我是它的仆人”,“在自我展示和自我攻击之间总有一种危险的平衡。”“我写东西很急,一步到位,就像推销员给家庭主妇介绍锅的功能一样。到处炫耀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个好的作家会停下来从情态开始。情态这个词很恰当,就是一种围绕着你的人物氛围的状态。写得好,字清晰明了,像阳光下流动的水,但字下面却藏着暗流。这种暗流是模糊的,看不见的,但却是真实的。它是由读者和作者共同完成的。这是写的密码。好的文笔就是把文字清晰地传达给读者,就像把一条蚯蚓慢慢伸到水里一样。”“有个好老师给我讲了小说结尾的开放性。这是一个选择。但我始终不敢放弃终点线。在我的理解中,小说和电影一样,都有明确的归宿。我害怕看一部没有结论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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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选择孤独的人,都走在了很少人的路上。虽然这是无尽世界中短暂的一部分,却是许多事物的根源,是生命的另一种可能。他对自己总是刻薄无情,却从不背叛自己。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躺在泥淖里看着生活把自己压垮,而有一部分人却冲破了迷雾的阻隔,告诉我们人有可能活在云端。自始至终,阿依都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身处城市,永远无法涉足其中的陌生人。他总是勤勤恳恳地记录着那抹不去的孤独和反复袭来的寒冷。相比他的小说,这些散文更像是他的私货,表现出更多的真诚、冷静和勇气。(读者报全媒体记者何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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