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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霍洛夫(普罗霍罗夫卡在哪里)

普罗霍洛夫(普罗霍罗夫卡在哪里)  第1张


“读书纯粹是为了学习,

将来能够救国报国,

那时我从未想到名利。"


作者:潘继銮(口述)

赵小兰(采访整理)

编辑:于冰

编辑:苏睿






潘老走了...


4月19日,据清华大学微博发布的消息,中国 *** 优秀党员、中国科学院院士、国际著名焊接工程教育家和焊接工程专家、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教授潘继銮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22年4月19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5岁。


普罗霍洛夫(普罗霍罗夫卡在哪里)  第2张

清华大学微博发布。


一个人能为国家贡献多少?潘老生前突破了常人对焊接的想象。


潘老从一个不起眼的“焊工”做起,在焊接科学技术研究中取得了许多重要的创新成果。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他为国家科技进步创造了多项“第一”,推动了先进焊接技术和设备在国家重大工程中的应用,引领和推动了国际焊接工程的科学发展,是我国著名的“焊接大师”。


普罗霍洛夫(普罗霍罗夫卡在哪里)  第3张

*潘继銮


2015年,《环球人物》记者在清华大学焊接讲堂采访了潘老。


1955年的三层楼老建筑就是当年在他的领导下建的,清华大学的焊接专业也建在那里。


老先生过着简朴的生活,远离权贵,专注于学问,生活中无欲无求。


读书的时候,他从家里带了点猪油,拌在食堂的饭菜里,吃得无比满足。他当南昌大学校长的时候,一辆老旧的尼桑车,用到了接近退休的时候;他不关心学校的财务,人事,住房,专注于教育。


那时候,他每天骑着自己的旧自行车往返于宿舍楼和办公室之间,指导学生,进行一些科研项目,生活得自由自在。


以下是潘老的故事——


普罗霍洛夫(普罗霍罗夫卡在哪里)  第4张

“高考状元”考砸了。


我出生在江西九江。我10岁的时候,抗日战争全面爆发。1937年12月,南京大屠杀后,许多伤兵和难民跑到九江。然后,日军南下,九江也不安全。


于是,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全家登上了从九江到南昌的最后一班火车,从此开始了流亡生涯。在逃跑的路上,我染上了伤寒,完全失去了知觉。到了广西柳州后,病情逐渐好转。


在亲戚的帮助下,我们一家人坐上了从柳州向西的火车,最后到达了云南。


在云南,父亲在哪工作我就跟到哪,至少上了四五所中学。因为家里真的很穷,我有时候不得不辍学打工,真正的学习时间只有三年。


但是一有空闲,我就拿起书。高中毕业时,我考了云南省第一名,考上了国立西南联大。


1944年8月,我进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我父亲一直抱着实业救国的理想。受他的影响,我选择了机械工程系。机械工程系是工学院中最大的系。当时和我一起报名的有44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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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继銮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学习时。


开学第一年,西南联大给了我两次“跑”。


一门是“普通物理”课,由著名物理学家霍秉权教授授课。霍秉权是中国最早研究宇宙线和核物理的学者之一。


他风度翩翩,讲课深入浅出。在和同学讨论自然现象时,他解释自然现象背后的科学和哲学原理。


我很认真,老师上课讲的问题我都想明白了。然而,在第一次期中考试中,我失败了!


按照现在的说法,我当时是“高考状元”。物理一直是我的强项,“不及格”简直不可思议。综上所述,我发现考试题目不局限于课堂上讲过的内容,也不局限于平时做过的习题,内容非常广泛。


这迫使我改变我的学习方式。当老师告诉我一个问题时,我想掌握它。除了课本,我还从图书馆借书,从高年级同学那里买各种相关书籍,反复研究同一个问题。


第二次,我被栽在一个物理实验里。按照学校的要求,我先用英文写了一份实验的初步报告,然后进实验室操作。


但经过多次反复,实验结果仍远未达标。情急之下,我复印了一组数据,提交了正式报告。但这并没有欺骗老师的眼睛。我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并被要求重新实验。


这件事对我的触动也很大,让我养成了严谨细致的学风。


普罗霍洛夫(普罗霍罗夫卡在哪里)  第6张

就像夏天的蒸笼,

冬天冷风进房间。


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学生很严格。


学校特别重视数学、物理等基础课,每学期都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学生考试不及格。但是失败了也没关系。你可以下学期再考一次。


学校实行“弹性学制”,无论是4年还是5年。只要修完学分,就可以毕业了。但是,每门课该上多少课,该修多少学分,是有明确规定的。


如果一些重要科目一直不及格,要么转系,要么自动离校。没有人能在大会上随便拿个文凭。


一年级学习了语文、英语、微积分、物理、工程制图等学校规定的必修课,还选了冯友兰教授的《哲学导论》和陈岱孙教授的《经济学导论》。


老师上课的时候,有时会临时出一个小考,学生要在10分钟内答完。所以我们丝毫不敢怠慢。


总装很多老师都是全英文授课,教材和参考书都是英文的,这就要求学生有很强的英语听说读写能力。刚入学的时候很努力,过了几个月才适应。


那时候我们教室是土墙,屋顶只盖了一层铁皮。夏天像蒸笼,冬天冷风进房间。学生宿舍是土坯墙,茅草屋顶,冬天四周透风。教授宿舍也是茅草屋。几家人住在一起,用布幔隔开。最好的房子是图书馆,这是联大唯一的瓦房。


办学条件艰苦,但教育理念先进。梅贻琦主席多次强调“教师是大学的第一要素”。在聘请前三所大学教授的基础上,不断吸引国内外优秀人才,形成了一支优秀的教研团队。


整个学校的氛围很自由。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在一定范围内自主选课,一些喜欢的课程可以跨院系选修。


我记得有一门经济学课,我看了相关的书。老师说的我大概都知道。有一次我没去上课,被老师发现了。他只是说:“你不来上课为什么总是考得那么好?”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是总会提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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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政治观点,

爱国主义的统一


我经历了著名的“一二·一”运动。


这是一场学生要求和平民主,反对 *** 内战的爱国民主运动。


1945年11月25日晚,联合国大会的师生不顾 *** 的禁令,在图书馆的草坪上举办了一次讲座。开始不久,军队包围了联大校园,用机枪扫射空。


为了 *** 暴行,大会等18所高校举行了 *** 。12月1日,大量士兵闯入这些学校,殴打师生,并投掷炸弹,造成4人死亡。


热血激怒了全国人民, *** 当局为了缓和反对,不得不撤下相关官员。


联合国大会被称为“民主的堡垒”。学校没有公开的党组织,只有一些协会可以发表意见。


政见不同,但师生的爱国心是一致的。


该校共有8000多名学生入学,约3800名学生毕业。一部分因为学习不好或者家庭困难没毕业,另一部分参军了。


抗战关键时刻,日军占领缅北、滇西,盯上昆明,当时中国最重要的军火补给线滇缅公路也将被切断。 *** 号召大学生加入远征军时,约有1000人前往大会。


抗日救国是当时联大师生的共同目标。他们为国捐躯,视死如归。不过参军的多是大四学生,不建议去我这种大一的学校。


对我来说,我10岁的时候,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知道国家灭亡是什么感觉。所以读书纯粹是为了读书,将来一定能救国报国。那时候连名利都没想过。


日本宣布投降的那一刻,联大师生欢欣鼓舞,在蒙蒙细雨中争相传诵。但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并没有马上结束,1946年5月停课。


当时学校提出,没有毕业的同学可以自由选择清华、北大、南开,我选择了清华。


5月4日,毕业典礼,全体师生到校园后面举行“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揭幕仪式。冯友兰教授宣读了学校委托的题词。


悲壮的校歌响起,凝视着校园里的树和砖,我意识到该说再见的时候到了。


整整八年抗战,对我影响很大。丰富的经历教会了我如何生存,如何生活,如何学习。1948年本科毕业,1950年赴哈尔滨工业大学深造,师从俄国教授普罗霍洛夫。


普罗霍洛夫(普罗霍罗夫卡在哪里)  第8张

1948年,潘继銮(圈出)毕业照,清华大学。


如果说我在西南联大掌握了学习技巧,那么在研究生阶段,在老师的指导下,我学会了如何学习理论,探索真理。


从那以后,我选择了焊接领域作为我的终身职业。


那时候国内几乎没有工业,大家对焊接也没什么概念。有人嘲笑我:“学焊接?焊锡壶,修自行车?”


其实焊接很重要。


火箭、导弹、军舰、航母都是焊接的。我负责清华的第一个核反应堆。秦山核电站建的时候我也是顾问。我必须确保每一处焊接的质量。因为整个工程安全可靠,所以意义重大。


1993年,我被任命为南昌大学校长。我发现校园里有很多同学在打篮球,谈恋爱,跳舞,和我们大学时候的氛围完全不一样。高考结束,大家进入大学,就像进了一个保险柜,肯定能毕业。


但在当年的国立西南联大,淘汰率很高,很自然。我会结合实际学习联大的制度,实行学分制、淘汰制、滚动赛制,激发学生的积极性。


当了10年校长后,我于2002年回到清华继续我的研究工作。


人的一生有几条路,从政,经商,学习。在我看来,学习是最简单的。


我常说,我这辈子做事有两种动力。小时候,父母很少过问我的学习,全靠“兴趣”。后来是“成就感”。当自己的研究工作做出了成绩,为国家建设解决了实际问题,那是最幸福的时刻。


普罗霍洛夫(普罗霍罗夫卡在哪里)  第9张

*潘继銮


潘老,请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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