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手机公司疯狂成长，英雄辈出的时代。经济周期的变化，改革开放的红利，让有远见、有魄力、有冒险精神的企业家们一度站在了时代的前沿，成就了第一代国产机王。但他们也很快迷失在自己的野心、魄力和激进中，自己一手打造的企业轰然倒塌，这些人也失去了生命。

作者|芙蓉王

编辑|赵

来源| AI财经社(ID:aij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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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一（one）

2015年，聂卫平举办了一场“商界棋王大赛”，邀请了十几位商界精英。金立董事长刘立荣自己也能参加活动，他对此类活动非常热心。围棋是他的最爱。他被称为“手机圈最好的围棋手”，经常和职业棋手下棋。用他自己的话说，让三儿子永远不要输。

也正是得益于此，他连续十几年赞助外甲。围棋界真的应该感谢这位金主。与科健投资数百万英镑赞助英超球队埃弗顿不同，很少有企业家十年来一直支持像刘立荣这样的小众赛事。

从大学开始就痴迷围棋的刘立荣，早年接受媒体采访后，会留下来和记者讨论一盘棋。在聂卫平组织的这次比赛中，刘立荣夺冠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结果却出人意料。他在第一轮中输给了新浪战略副总裁楚陈达。

说出来你也不信。新浪也是该活动的主办方之一。本来是想当东道主，让副总打酱油，为刘立荣升职“保驾护航”。这个酱油很有技术含量。楚陈达在中学时就痴迷围棋，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曾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大学生围棋比赛。后来十几年忙于留学，没时间下棋。

谁能想到，当时正患重感冒的刘立荣那天状态不佳，有点轻敌，给了楚一个毫无压力的意外机会。事后，良心不安的新浪临时给刘立荣增加了一项比赛:决出胜负后，邀请刘立荣“踢馆”。

2017年11月，第二届商业棋王再战。刘立荣从深圳飞往新浪总部。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对手机会，就骑着马走了。原来，第二天，还有一场与上届棋王林的巅峰对决。

林是省有机硅精密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早在2014年就认识了林。林在台省的棋艺很好，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对方，结果却连续输给了两局。

林还期待着与的另一场比赛，而前一天还在下棋，第二天却没有出现在场上。当金立的后院着火时，刘立荣不得不放下比赛赶回深圳。等待他的是一场风暴。

导火索是供应商拖欠金立货款，并向法院申请冻结公司在刘立荣的股份和房产。金立资金链出现危机的消息曝光，被乐视倒闭困扰的供应商这次反应很大，引起了连锁反应。刘立荣不得不紧急出售资产，寻求融资。

金融危机爆发的前一天，刘立荣得以出现在商界的棋局中。可以看出，他低估了李晶面临的危机。

刘立荣是一个经历过风暴的人。当时国家发改委启动了手机生产许可制度。在牌照申请期间，金立有八九个月不能推出产品，企业几乎死掉。后来，口碑不错的刘立荣找到了比亚迪和怡亚通两大供应商的老板，推迟了付款日期，度过了难关。他也挺过了功能机转变为智能机的危机。由于战略失误，李晶当时损失了几亿，但他没有被打垮。

给谢赫刘立荣九段颁奖。图片来自网络。

2017年，精力充沛的李晶准备大干一场，向老对手OV发起反击。在这些年里，李晶过着非常委屈的生活。六年前，线下市场的老大哥是李晶，后来被OV超越。轮到李晶依次学习OV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快速扩张之下，李晶终于陷入了发展史上最大的困境。

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回顾第一代国产手机品牌，几乎都是在野蛮生长后陷入疯狂扩张。

注射毒品

1999年，波导之魂徐立华生产了2万部手机，全部堆在仓库里。钱是从银行借的，手机牌照还没批下来。

徐立华很大胆。做了几年传呼机，他嗅到了手机即将到来的商机。干脆别执着了，借4000万在央视打广告。

“波导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身着黄色皮衣的性感李玟喊出了这句口号，成为那个时代的独特记忆。当时央视的代言效应如火如荼，花巨资打广告成了树立品牌的捷径。

后来心有余悸的人专门问徐立华，如果当时国家不给你发牌照怎么办？

“不可能。”徐立华揭示了湖北人精明的一面。“我们是国企，不批，国企的生产线就浪费了；我们用的是银行贷款，没批这个钱就扔了。这是国家的钱。”这种心态和政治意识盛行于当年，也造成了乱建盛行。

徐立华的例子是吉利，它也在浙江。作为第一家民营汽车公司，李书福为获得汽车生产许可证付出了巨大努力。然而，结果直到2001年底，拿到汽车生产许可证的厂家名单中依然没有运气。李书福不得不在不同场合一再呼吁，“请允许民营企业去尝试，请允许民营企业家去梦想，请给我一个失败的机会”。

2002年，十大IT人物揭晓，伯德·徐立华当选。图片来自网络。

难怪会感慨:鸟姓郭。但谁能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伯德大部分只能靠放贷为生，而李书福却进入了舞台中央。

鸟的“国”字背景得益于改革开放的大时代。1992年，研究生毕业后，徐立华去了深圳，在深圳他和同学溥杰、徐希光、隋波举办了一个“中国寻呼机发展可行性报告”，这份报告和现在的创业者的商业计划书有些相似，到处寻找投资人。

游遍全中国后，他们去了宁波奉化。当地从来没有这么多研究生。这次有四个，镇 *** 很大方。真金白银510万，占股51%。徐立华有四位贫穷的学者入股科技，占49%。鸟成了乡镇企业。

1999年，伯德丢掉了他的寻呼机，变成了一部手机。通过与法国Sachim成立合资公司，可以解决手机的技术问题。然后合并了工信部下属的一家公司，解决牌照问题。这一系列前瞻性的动作，让伯德占了先机。

当波导成为浙江宁波的高新技术企业时，成立近20年的夏新还半死不活。公司的策略也很简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赢什么就赢什么。从最早的黑白电视机到录音带，从VCD到DVD，当李小重接手的时候，时代的热点转移到了手机上。夏新因为连续两年亏损，被沪市戴上了ST的帽子。

有时候活得长真的是一种优势。正当夏新在手机市场苦苦挣扎的时候，一家韩国公司带着一个手机方案来找我，这个方案已经被很多中国厂商拒绝了，李小重决定收购。

这是夏新A8——误以为国产机的一代机王。这款轻巧的金属手机让夏新和李小重大出风头。当时它被称为“跳舞的手机”，获得了很多国际营销奖和设计奖。

更重要的是，我赚了钱。在那个人均工资只有七八百元的年代，夏新A8售价高达3800元，成本不到1000元，年净利润高达6亿元。就算需求还是供不应求，经销商也没有支付宝，提着满满一箱现金，不停地在夏新的大门口提货。

一部手机拯救了一家ST公司，这是中国手机发展史上的奇迹。前年被冠上ST帽子的夏新，第二年就被评为上海最佳上市公司之一。2003年9月，全球竞争力组织首次对中国1243家上市公司进行排名，夏新排名仅次于中石化。

李宇春为夏新手机代言。@视觉中国

在宁波，伯德·徐立华比市长还要有名。年会上，徐立华邀请全体员工到风华酒店吃饭，当地的书记也来了。徐立华说他明年将邀请全体员工在人民大会堂吃饭。后来秘书觉悟高，说太招摇了，算了。

那时候真的是国产手机的晴天。在郝上任之前，科健已经在房地产行业损失惨重。郝抽了一天万宝路，第二天就戒了，发誓做不好就戒烟，并放出狠话，“如果中科健的鱼子三年内不能超过，我就滚”。姬神是当时股票市场的领袖。

早期的消费者非常满意。TCL出了一款“钻石手机”，请韩国美女金喜善代言。手机被抢购一空，所谓的钻石不过是嵌在手机里的一块玻璃；波导出了一款做工粗糙的女式手机，看起来像化妆盒，颜色艳丽。也很受欢迎。夏新A8也因为会放音乐而成为一代机王。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意识到一场风暴正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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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上半年，国产手机市场份额首次超过国外品牌。波导、TCL、夏新、南方高科、科健成为当年的著名手机品牌，一个刚刚起步四五年的高科技行业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实在不可思议。当然不是因为国产手机竞争这么激烈，原因之一就是国外品牌根本进不去。

当时工业和信息化部还叫信息产业部。1998年发布“5号文件”，严格手机生产项目立项和审批。五年下来，只发了49张手机牌照。如果要生产手机，需要先拿到部委的牌照，这意味着国外手机品牌几乎被挤出市场，给弱小的电子信息产业创造了空安全成长的空间。而像老罗这样的英语老师，在那个年代，几乎没有机会搞电脑游戏。

在牌照的限制下，韩国和欧美厂商纷纷改变路线，通过合资以技术换市场，绕过政策壁垒进入中国，包括科健和三星的合作，波导和Sachim的合作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

中科院下属的科健与三星成立合资公司后，三星负责手机的研发、设计和原材料采购，由科健买断，然后在国内生产。卖三星的价格，却买科健的手机，被很多消费者吐槽。这就像花无印良品的价格去买一些因创造优秀产品而闻名的东西。

这也让一批牌照持有者受益匪浅，他们即使自己不生产，也能通过租赁牌照赚得盆满钵满。前三年金立的手机都是租用熊猫、Top、天士达的授权生产的，每部手机要多交30元到50元的租金。光牌照租赁每年就要花费数千万元。

然而，2004年风头变了。全国工商联向国务院有关部门提出建议，“调整5号文件，放开手机生产许可和市场准入限制”。手机牌照制度看似保护了行业的发展，实际上也造成了黑手机和走私的泛滥。这些手机也因为没有交税，对正规厂商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当时科健和三星约定部分机型只在内地和香港市场销售科健品牌。但这并不能阻止三星水货和山寨货的泛滥。

2005年，入世三年缓冲期一过，国家部委取消审批制，启动手机生产审批制。两年多后，NDRC批准了41家新的移动电话公司。又过了三年，政策进一步放宽，手机审批制被国务院取消，改为备案制，彻底放开了手机市场的门槛。

在有牌照门槛的那个年代，靠夏新A8赚得盆满钵满的李小重大胆表态:要靠技术研发在市场上完成转型。他当时自信地说，“和最好的公司比，我现在都能看到他们的背影。”

李小重最佳公司指的是诺基亚、摩托罗拉和爱立信。他们是第一批国产手机的三座大山。

当时的科健董事长侯强子曾做过一个形象的比喻:代工就像吃早餐，简单快捷；照搬国外模式，只在菜单和按钮上做一些改进，就像吃午饭，稍微丰富一点；能够做底层开发和整机生产，就像吃饭一样，讲究营养搭配；诺基亚和摩托罗拉控制着整个产业链的发展，比如吃宵夜，有更高的生活品质。

索尼爱立信2006年对中国手机市场的总投资预算为200-300亿元。@视觉中国

而国产手机还处于午餐阶段，看着欧美手机品牌大赚特赚，都表示要走高端路线。但是折腾半天，除了价格高，这高端几乎全靠国外技术。

广州日报也报道了2003年国产手机的价格黑洞。通过对两款国产手机的评测对比，发现它们的主板和印刷电路板除了外观不同之外都是一样的，但是价格相差一倍。文章特别提到了鸟女星，瞬间整个品牌陷入信任危机。

自从A8走红后，夏新就背负着偶像的包袱，期待下一个A8。后来又推出了DA8手机，内置旋转摄像头，翻盖彩屏。用李小重的话来说就是“当年A8出来的时候就有条件了”，然后直接把价格标到5000元，和三星对着干。

电子产品没有成功的经验可循。五年来，夏新A8的故事里有太多的运气和巧合。即使后来李宇春被邀请为她代言，夏新期待的A8荣耀并没有再次出现。

祸不单行。牌照优势也消失了，高端没做了，山寨机泛滥。

2007年，山寨手机出货量达到1.5亿台，成功让深圳贴上了山寨手机之都的标签。假冒手机被销往诺基亚的家乡芬兰。很快，南方高科、伊美等一批国产品牌手机相继倒闭，这些企业的高管和技术人员纷纷转身加入山寨大军。

第一代国产手机的大好局面很快在洋品牌和山寨手机的冲击下烟消云散。

深圳王源数码商城山寨手机专柜。@视觉中国

如今即使90后也能发音的“手机中的战斗机”波导的巅峰出现在2003年，当年的份额达到14%左右，相当于今天小米的国内市场份额。但是第二年，开始走下坡路。到2007年被证监会贴上了ST的标签，从此一蹶不振。

2002年，徐立华当选年度IT风云人物。获奖者中，他是唯一一个来自手机圈的。五年后，徐立华再次上榜。这一次，福布斯杂志将徐立华评为最差老板。伯德已经亏损好几年了。伯德当时还很不爽，说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什么福布斯榜单。

不管你是否在意，波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波导手机只能靠高利贷维持生计，放贷的利润占公司净利润的50%，终于可以避免被迫退市的悲惨局面。360回国上市时，外界都在猜测360会借壳波导。早些年，还和周讨论过一起做手机。不过没想到周师傅保密一流，最后借了江南嘉捷。

波导公司副总经理朱在非洲发现了一片广阔的天地。在波导节节败退的时候，专注非洲市场的语音手机成为非洲之王，拿下了1.2亿台的年出货量，其中60%以上是功能机。

卢旺达的一家手机店。@视觉中国

那是一个手机公司疯狂成长，英雄辈出的时代。这些国产手机主正处于一个幸运的时代。随着经济周期的变化和改革开放的红利，高瞻远瞩、大胆冒险的企业家们曾经站在时代的前沿，塑造了一个时代的产业格局。但他们也迷失在自己的野心和魄力中，自己一手打造的企业轰然倒塌，这些人也丢了性命。真是“见他建高楼，见他宴宾客，见他楼塌”。

当时，夏新被批评为工业投机者，但李小重大方承认，并呼吁其他人成为工业投机者。后来穷得要命的夏新干脆把上海的科研楼都卖了。

徐立华大声疾呼，如果允许私人资本进入汽车领域，汽车价格肯定会降低，这将使人民受益。毕竟一部手机死了也就20块钱。波导真的在2003年入股南汽无锡车身厂，新车型还没上市就宣告流产。直到2005年，波导巨亏4.71亿元，超过了公司2003年和2004年净利润的总和。

科健的郝在2004年回到交大做了一场题为《一个商人的强国梦》的演讲，将科健的矛头对准了摩托罗拉和诺基亚。不久，科健被浦发银行告上法庭，要求偿还1.8亿元的欠款——科健的债务总额已达6.7亿元，但净资产只有2.6亿元，早已资不抵债。

10年后，一个同样热衷于大事扩张的山西人叫贾跃亭，建了7个乐视生态，缺一不可，企图把它们变成生态。最后被坑了100多亿的孙宏斌忍不住吐槽:谁都不能夸，好好干一个就好了。媒体传播的时候，他也隐瞒了自己说过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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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当第一批国产手机品牌如火如荼的时候，刘立荣因为涉嫌走私被东莞警方监视居住了半年。

当时，刘立荣是金正集团的执行副总裁，而金正是一家知名的影碟机公司。受零配件制造商叶走私案影响，警方逮捕了潜逃多年的叶，传唤了金氏高管杨明贵和，后改为监视居住。半年后，刘立荣终于摆脱了走私，重获自由。忧心忡忡的杨明贵移民到了加拿大，而刘立荣也离开了金正云，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珠三角卖DVD和手机的人，或多或少都和一家叫小霸王的公司有联系。小霸王有两个重要分支。一个是段永平领导的BBK部。在段永平的带领下，小霸王推出了当年风靡一时的小霸王学习机，成就了一个商业传奇。但当时国企还没改制，公司做得再好，个人能拿到的收入也有限。

在“央视2002年黄金时段广告招标会”上，段永平举着标语牌投标。@视觉中国

1995年，对利益分配不满的段永平与陈明永、沈巍、黄一鹤等一批老部下成立了BBK。当BBK一切顺利的时候，段永平赶回来，跟随爱人定居美国，成为巴菲特的中国弟子。而BBK也逐渐分裂成了现在的OPPO和vivo。当初一起打江山的部下，得到了一个私人的阴谋。

另一个是小霸王副总裁杨明贵创办的金钟罩。刘立荣的陈明永和沈巍不是同一批弟子。段永平走后他进了霸座。他没多久就跟着杨明贵自立门户，投奔了金仲翀，也得到了重用。当刘立荣成为郑锦集团副总裁时，他还不到25岁。年纪不大，却比同龄人焦虑，看起来老成持重。借用当下的一句热词:你的同龄人其实早就抛弃你了。

刘立荣从一开始就不想做手机。他不仅不懂技术，甚至不知道手机需要车牌。他决心重操DVD的旧业。但在一次雄心勃勃的旅途中，经销商劝他，DVD是夕阳产业，手机有前途。从此，手机界多了一个金立，金立也从此与渠道、代理商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这也成为了金立快速发展的一个关键。

李晶想得很好，芯片等高端元器件都要高价从国外进口，没有好的竞争。相反，他只是把竞争的焦点放在满足买家的简单需求上。当年金立的超长待机王者是第一款提出待机概念的功能手机，就像现在华为Mate8的超长待机一样，所以卖的很好。

与波导、科健斥巨资在央视做品牌广告不同，金立务实，走电视直销路线，每天定时轰炸消费者耳膜。我花了大价钱请了四大天王刘德华为我代言。

2003年，金立销售额达到8亿元，比2004年翻了一番。

李晶的辉煌时期出现在功能机的衰落时期。国产手机低迷一段时间后，中华酷联通过运营商渠道崛起。李晶凭借早年与经销商的深厚关系，赢得了线下公开市场的第一名。

但是手机市场风云突变。刚刚坐在第一个位置的李晶，遇到了从功能机到智能机的大转变。OPPO和vivo忍痛割爱，砍掉上亿库存，彻底转型智能手机。李晶无法认真对待它，它只是打开了缺口。这是李晶遇到的重大危机，在转型道路上缺乏决心直接导致了李晶在功能机时代辉煌成就的昙花一现。

刘立荣放手一段时间，去搞房地产，花7亿拿下前海金利大厦地块，做房地产发了大财。但是赚的钱没有成就感，刘立荣一直想把金立品牌手机做成一个产业。

而手机市场上OPPO和vivo的异军突起，让刘立荣看到了希望，OV的路号相知。他们都能迅速抓住创新热点，高效地推出新产品。他们主要做三四线下的手机市场。人去资源，消费者进店，大多是店员推荐。

2015年12月，半退休的刘立荣出现在金立工业园，台下的人拼命鼓掌。灵魂人物的回归让员工的信心倍增。

“金立13年来从未光鲜过，但我们一直很强大。李晶不会和别人竞争，会更迷人。也可以说，李晶正在长期战斗，我们只会比别人活得更久。众所周知，只要李晶不死，就是中国手机行业寿命最长的。”

听起来很感人。比金立更早出现的小鸟，夏新，科健，都像流星，划过天际空，转瞬即逝。李晶已经成为最长寿的手机公司。“活得比别人长”已经成为刘立荣的骄傲。

刘立荣大学的同学塞勒斯曾对媒体这样反思。15年前，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15年后，一个还是月入5000，一个身价15亿。在塞勒斯的口中，刘立荣被描述成一个成熟稳重、非常注重细节的人。

刘立荣在金立手机发布会上发表演讲。图片来自网络。

刘立荣复出后，他深入参与了公司发展战略的制定。2016年金立开始发力，2017年全面扩张。两年时间，花了60亿做营销，与OPPO、vivo在线进行贴身肉搏，在前海投资建设金立大厦，宣布投资50亿在重庆建设生产基地，对南粤银行进行持续的财务投资等。随之而来的是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下棋或者做手机都是一个过程，一个长期的过程。对于过程来说，必然有起有落，有起有落。比赛到最后，输赢一定不是一时的水平，而是长期坚持才能达到的水平。”那年刘立荣说。

适当的保守是生存之本。人们不希望看到波导和夏新第一代行业从业者的经历再次扩大到死亡。希望包括李晶在内的更多从业者，只有经历了行业的起起落落和输赢，才能活得更长久，更顽强。